“我都做了些什么…”格拉斯哥仍然一手举着枪,一手拿着电筒,缓缓的向屋子对面走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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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躺了一堆人,四周一片黑暗,地上还有人在哼哼唧唧的叫着,格拉斯哥小心翼翼的跨过脚下的人,免得踩到他们带来各种麻烦
“啊…谢菲”顺着手电筒的光芒,她看到了倒在书架旁的谢菲尔德…
谢菲尔德身上盖了几本落下来的书,左手还搭在书架上,右手则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把银色的手枪,左臂白色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,头直挺挺的靠在书架上,双眼紧闭,嘴角渗着血,面无表情,而她左侧的刘海之下,则是条吓人的血迹
“谢菲!”格拉斯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紧接着是发抖,不知道是因为害怕,还是因为愤怒
她颤抖的蹲下去,跪在地上,伸出手,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
“抱头蹲下!”窗外的警笛声越来越大,几个警员端着手枪和闪光电筒冲了进来,
混乱中,有人开了房子里的灯,屋内瞬间充满了暖色温馨的灯光,屋子里的惨状得以暴露在警察面前
五个强盗全部躺在地上,有一个被打飞了半个脑袋,另一个被好几枪打中胸部,血溅得到处都是,另外三个则受了不同程度的伤,都躺在地上蠕动呻吟着
“天打雷劈!这可是臭名昭著的入室抢劫犯刘易斯”打头的那个八字胡警官指着那个没了半个脑袋的尸体“他手上的人命不下十条
“还有他的团伙”另外一个金发的警官说到“这个,柯金,克拉斯,还有那个,格拉利尔,好家伙,全是最近的通缉犯……”
很快一声“救命”就从屋子的另一边传了过来
“有受害者”领头那个警官端着枪,带着手下迅速跨过地面上大堆杂物,来到客厅另一侧的角落,其他警察和后面进来的医生则在处理那群人
“先…先生,我…求求你,先生,救命,帮帮她,帮,谢菲,救救我姐姐…”格拉斯哥悲伤得语无伦次,眼眶红润,鼻翼旁流下两条泪痕
“医生,有伤员!”那警官转头对身后的医生大喊一声,随后有转过来安慰格拉斯哥
看着谢菲尔德满脸血迹,警官沉默了一秒,安慰道“她会没事的…我保证…会的……”
南安普顿市第一公立医院
急诊科
今晚的急诊室很平静,没什么急事,医护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,照顾着一些普通患者,临近圣诞节,医院里也做了一些装饰
曼彻斯特在外科诊室值班,今晚上只接诊了一个被门夹到手的人,曼彻斯特倒也挺开心,病人越少当然越好
曼彻斯特在前线有着七年的外科经验,绝对不输一个专业的外科医生,而她在那次改造之中落下的“后遗症”,也在北方联合专家们的努力下一起治好了
夜里很安静,大厅里没人走动,墙壁上的电视也已经关闭,导诊台的护士们各做各的事,病人在病房里舒服的睡着,仪器有规律的发出微微噪音,这是这里很少见的平静时刻
不出意外的话,很快,便出意外了
“曼彻斯特医生,出事了“急促的声音响起
“出了什么事“曼彻斯特碧绿的眼睛闪了一下,打起精神问到
“刚刚救护车来的电话,有头部中弹的患者要送过来,今晚上值班的医生只有你能做了“
“了解了”曼彻斯特站了起来“去做准备吧”
一辆救火车火急火燎的停在了医院急诊的门前,跟着的事一辆警车,两辆车的警灯一闪一闪,救护车尾门打开,跳下来一个护士,随后又有一两个人从车里面迅速推下一幅担架,格拉斯哥接着下了车,在一个警察的陪同下,一齐跟了进来,警察们下了车,也快速跟在后面
担架车的轮子在地面上滑动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,警察在这边帮推着车,格拉斯哥看着床上的谢菲尔德,心情复杂,也跟着一起
推过了一道门,闲杂人员就不能进去了,格拉斯哥和那群高大的警察一起被拦在外面
三名护士推着车进去了,格拉斯哥看着谢菲尔德被推进去,架子上的输液管还在晃来晃去,抢救室的不锈钢铁门拉上,格拉斯哥眼前的景象,只剩下铁门上反射自己憔悴的面容
格拉斯哥矗立在大门旁,四周又恢复了平静,警察们去处理那群凶手了,给格拉斯哥留下了联系方式后,便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了
过了一分钟,医院大厅便又恢复了宁静
医院的不锈钢椅子,凉气透过单薄的裤子侵袭到大腿上,格拉斯哥笔直的坐着,手里还攥着警察留下的纸条,手心出了汗,后背也出了些冷汗,而下半身却凉飕飕的,她感觉有些头重脚轻,过去从来没有这种感觉,心里空空的,感觉有些东西被挖去了,一时间却想不出是什么东西。格拉斯哥不信教,此时却不停的在心中比划着十字,手指也在纸片上画着些图案
头顶的电子钟响了一下,红色的灯光照亮了周围一小块区域,格拉斯哥又被吓了一跳,上一次响的时候,她也被吓了一跳,抬头看看,已经五点钟了,她心中想的事,也飞到了遥远的,有谢菲尔德的地方
再抱怨也没有用了,家庭已经支离破碎,格拉斯哥依旧坐的直直的,手没移过位置,屁股也坐的麻木了,泪水从红润的眼眶中流出,顺着鼻翼,流到脖子上
格拉斯哥和谢菲尔德虽然不像她和南安普顿那样一起长大,但是她们毕竟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,是出生入死的战友,也是亲密无间的亲人了
一切的起因都是为了一口热乎的饭,为了活着
格拉斯哥渐渐想入非非,过去幸福的生活碎片疯狂的涌入脑海,而现实的残酷又不断的把她拖入深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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